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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璃剑曲】(第三卷 第十二章

第一文学城 2025-09-21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禹yuyu编辑:@ybx8
作者:禹yuyu 2025年8月19日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16227   写在前面:   最近两天看比赛看得太多,一直没审稿。
作者:禹yuyu
2025年8月19日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16227

  写在前面:

  最近两天看比赛看得太多,一直没审稿。

  所以今天先发两章。

  本文为爱发电,不出意外会更到完结。

  还是希望和读者互动的,这样笔者能简单描摹自己的读者人群画像。

  祝读得愉快。

             第十二章 有罪男人

  天山的风雪,似乎能冻结光。

  「临渊」在掌心悲鸣,那股源自剑灵的战栗,比渗入骨髓的严寒更让我心惊。

  我对面,那个看似无害的女孩,那个本该是我与烟儿此行要寻找的另一个
「苏媚儿」,成了这片雪原上,比血手阎罗更深邃的恐惧之源。

  「……都怪我……」烟儿的意念如冰锥般刺入我的识海。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六品高手的镇定,只剩下将家人拖入地狱的,如小女孩般
的脆弱。

  「……我……竟忘了将此事告知花长老他们……」

  「不……怪我。」我的回应斩钉截铁,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自责,通过灵魂
链接向她传去镇定。

  「是我耽于情爱,忘了天山之巅步步杀机。烟儿,守住心神,今日之错由我
来偿!」灵魂交流不过一瞬,就再已没有时间。

  就在意念交汇的瞬间,隘口另一端那个脸上还挂着纯净笑容的女孩——姜奴
娇,她动了。她没有攻击的姿态,只是抬起头笑了。

  那笑容依旧纯净无害,如同沾染晨露的春日花蕾。

  「大哥哥,大姐姐们……既然不跑……那就陪娇奴一起,玩玩吧……」

  在这笑容绽放的瞬间——

  「嗡……」一阵诡异的乐声,在这片只剩风雪悲鸣的雪原上毫无征兆地响起。

  那不是箫声,也不是琴音,那是一种充满魅惑与淫靡的魔音。

  它化作无形触手,绕过我们的护体罡气与戒备,钻入每个人的识海,撩拨着
最原始的欲望。

  「是『魅音控魂术』!守住心神!封闭六识!」我的怒吼如钟,试图唤醒同道。

  然而,晚了。

  我看到,身旁同门们警惕的神情正在瓦解。他们的眼神纷纷开始迷离,脸上
泛起病态的潮红;就连濮师兄刚毅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挣扎。

  我和烟儿也不好受。

  魔音仿佛有生命,在我脑中化作烟儿的模样,用最露骨的言语发出邀请;烟
儿的识海里,想必也上演着由「我」主导的春宫。

  我们只能凭借道心苦苦支撑。

  可有一个人撑不住。

  「……烟……姐姐……」一声痴迷的呓语从乱成一团的队列中响起。

  是顾云辞。

  我猛地回头,只见他俊秀的脸上只剩下病态的狂热,如同信徒看见了神祇.
他扔掉手中的剑,像一具被抽去灵魂的木偶,痴痴地向着那个对他展露致命笑容
的「烟姐姐」走去。

  「阿辞!回来!」烟儿发出一声惊怒的娇呼,便要闪身拦他!

  「顾云辞!滚回来!」花长老的怒吼也随之响起。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顾云辞脸上依旧挂着那种笑,脚步没有丝毫停滞。

  我看着他,看着那张被欲望占据的脸。「医者」的冰冷道心,压倒了「同门」
的情感。

  我知道,寻常手段救不了他。要想将他从这病痛之中拉回,只有一个办法。

  ——用比魔音的「欢愉」更强烈的剧痛,为他作药引!

  「烟儿,准备救人!」我的意念如刀锋,瞬间刺入她的识海。

  她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我,黛青色的眼眸里写满了「你疯了吗」的惊
恐。

  但她没有多问一个字,只是重重点头。

  也正在此刻,我松开了「临渊」。

  我将体内浩瀚的「交泰真气」,凝聚于右手食指与中指。然后,并指如剑,
对着顾云辞的左膝,凌空一指!

  我没有用剑。我怕剑上杀孽太重,会废了他。我用的是一缕只为「治病救人」
的剑气!

  「嗤——!」一道无形剑气快逾闪电,穿透魔音,精准地斩在顾云辞的左膝!

  那并非斩断,那更像一场外科手术。我能感觉到,那道剑气如何小心地避开
了他腿上所有经脉要穴,只将那根走向深渊的腿骨与腐烂的肌腱彻底斩断!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取代了痴迷的呓语。

  顾云辞痴迷的脸庞瞬间凝固。他被欲望占据的眼眸,也在剧痛中恢复了一丝
清明!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喷涌着鲜血的左腿。然后,他前冲的身体如
同软倒的木桩,重重地向雪地栽倒!

  在他倒下的瞬间,烟儿动了。她娇小的身影如流光般出现在他身旁,将他虚
弱的身体拥入怀中。

  那声惨叫如一盆冰水,浇醒了所有因「魅音」而心神失守的离恨楼弟子。

  他们看着地上的血,看着顾云辞扭曲的断腿,再看着我这个亲手斩断同门肢
体的「罪人」,脸上的神情从惊骇褪为后怕。

  花长老的脸色一沉。

  她没有问我为何下此重手,那双看透风雨的眼眸只死死盯着隘口另一端的女
孩。

  「不对劲,」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感,「这妖女的『魅音』并非精神攻击,
它在同化我们的道心,将『情v扭曲成『欲』!」

  她的话如惊雷在我们脑中炸响。也正在此时,她下达了唯一正确的指令。

  「保护伤员!全员撤退!」

  花长老的声音斩断了所有混乱。她与濮墨尘师兄对视一眼,瞬间化作两道屏
障,护在众师弟师妹身前。

  「墨尘,清漪!」

  花长老厉声喝道,「你们带上阿辞,立刻撤退!离恨烟,诗剑行,随我断后!」

  然而,在我们即将开始这悲壮的撤退时,阵阵轻脆的脚步声,从隘口两侧的
峭壁阴影中响起。

  数十道娇美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们是些看起来和娇奴一边大的童男童女,身着白丝长袍,脸上挂着天真的
笑容,眼神却空洞麻木。

  他们像一群精巧的提线木偶,悄无声息地将我们三面合围。

  「咯咯咯……」娇奴的娇笑声再次响起。

  「大哥哥,大姐姐们要去哪儿呀?娇奴的『游戏』才刚开始呢。」

  花长老与濮墨尘师兄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知道,即便自己能杀出去,
身后的师弟师妹们也绝无可能在这些悍不畏死的「玩偶」围攻下生还。

  就在这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一道沙哑却又镇定的声音,从我与烟儿身后响
起。

  「这位长老。」

  是苏媚儿。她主动地站了出来,走到了花长老的身前,与我和烟儿并肩而立。

  「请恕我这『散修』多言。」

  她看着花长老,那双本是悲苦的红瞳,此刻却燃烧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此地断后,只需我三人足矣。」

  「胡闹!」

  花长老厉声喝道,「老身既为此次领队,岂有让你们这些孩子断后,自己贪
生怕死之理?!况且,那妖女的『魅音』……」

  「长老放心。」

  苏媚儿打断了她,那声音里,充满了一种令人信服的自信,「我实力虽不济,
但也曾机缘巧合之下,修习过一门克制此类精神攻击的邪法。」

  她顿了顿,那双妖异的红瞳,直视着花长老的怀疑。

  「那妖女的『魅音』,对我……无用。」

  花长老与濮墨尘师兄都愣住了。他们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散修」,眼中闪
过了一丝犹豫。

  他们当然知道,苏媚儿隐瞒了身份。

  可他们也知道,她说的,是眼下唯一一个,能将伤亡降到最低的解法。他们
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宗门的大部分弟子。

  眼前这三名六品高手,心志之坚韧远非其他弟子可比,或许……真的可以自
保。

  「……保重!」

  最终,花长老与濮墨尘,只是对着我们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不再有
丝毫的犹豫,护着那早已心神大乱的众弟子,向着那唯一的退路,开始了突围。

  敌人可不会等你做出决定再进攻。

  「杀了他们!」娇奴娇喝一声。

  那些木偶般的童男童女瞬间化作野兽,扑向撤退的众人。

  「结阵!守心!」

  离恨楼的弟子们,终究是训练有素的精英。他们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与慌乱
之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们三人一组,背靠着背,结成了离恨楼最基础的
「三才守心阵」,将各自的后背,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同门。

  他们的各式武器,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那些童男童女的身体,脆弱得不堪一击,在离恨楼精英弟子们那足以开碑裂
石的凌厉真气之下,他们如同瓷娃娃般被轻易地摔碎!

  然而,他们却悍不畏死。

  他们的脸上,不论生死,始终挂着那充满天真与邪魅的微笑。

  即使他们的身体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痕;

  即使他们的胸膛早已被那充满杀伐之气的浩瀚真气彻底地贯穿;

  他们依旧不顾一切地,向着我们冲了上来。

  他们的攻击方式,更是淫靡与禁忌!

  他们不会用刀,不会用剑。

  他们唯一的武器,便是他们那狰狞挺立的阳具,和那散发异香的秘穴!

  他们不断地试图扑倒同门,开启一场淫乱的性斗,又不断地被踢开,清理。

  在这一期间,终有弟子无法守住心神!

  桑琳婉的呼吸陡然急促,眼神已然失焦。

  一股湿热的痕迹,顺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滑下,很快便浸透了她那天青
色的及膝裙摆。

  「铛啷」一声,她扔掉了手中的剑,痴痴地望向了我。

  「……剑行……师兄……」

  她口中发出梦呓般的、不成调的情话,「……你的味道……好香……抱我……
喜欢你……」

  「琳婉!醒醒!」柳清漪一声娇喝,在那童男即将扑上前的瞬间,一剑斩下
他的头颅,又反手一记耳光狠狠将她抽醒!

  桑琳婉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随即,无尽的屈辱让她泪流
满面。

  柳清漪不再多言,死死拽着她,向着花长老撤离的方向逃了回去。

  弟子们总算安全退下。

  这一期间,娇奴之所以没有追击,是因为她游戏般的眼眸,正第一次变得凝
重。

  她面前的苏媚儿,身上发生着恐怖的异变。

  「嗡——!」

  苏媚儿将那根洁白的「爱」,送入了自己为复仇而绽放的穴中!冰冷妖异的
紫色魔气从她体内爆发,她又变回了那个曾将我们推入地狱的——魅姬。

  「咯咯咯……我的好妹妹……」

  魅姬沙哑疯狂的娇笑声响起,她那化作深邃紫瞳的眼眸,死死盯着娇奴。

  「姐姐我,可是想你想得好苦啊……」

  姜奴娇看着与她同源,却走了另一条路的「姐姐」,脸上也浮现出病态的笑
容,其中混杂着鄙夷与兴奋。

  「我的好姐姐,你这具被无数男人玩坏的破烂身体,也配与我这无瑕之躯相
提并论吗?」

  「妹妹我……也很想把你收作我身下的母狗坐骑呢……」

  同门们已经撤下,视线被包围我们的童男童女所阻碍,无人看见魅姬化魔,
也无人发现她们的斗嘴。

  至少他们安全了……

  也在这两位「姐妹」精神对抗的瞬间,我和烟儿开始了清场。失去精准操控
的童男童女们,如同追逐气息的野兽,本能地被我们三人所吸引。

  几个被魅姬的骚浪所惑,几个被烟儿的仙气所引,而更多的,则如同飞蛾扑
火,冲向我这片雪原上唯一的纯阳气息。

  战斗在我们三人之间,以一种默契而荒诞的方式爆发。

  烟儿的伞势变了,不再夺命,只以巧劲将那些被仙气吸引的「玩偶」击晕;

  而我的剑却毫不留情,「临渊」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将那些被魔气侵蚀的
「傀儡」尽数超度,剑光过处,人头滚落。

  我们三人,第一次作为真正的同盟,共同面对强敌。

  我的「弥补」,烟儿的「守护」,苏媚儿的「赎罪」,三种动机汇于一处。

  ——活下去。

  然后,将眼前这个无瑕的女孩,彻底净化!苏媚儿当即盘膝坐下,闭合紫
瞳,心神沉入那无形的战场。

  我与烟儿一左一右,背靠着背,将她护在中间,结成一个稳固的三角阵型。

  「开始吧!」苏媚儿的意念在我们脑海中响起。

  刹那间,那淫靡的「魅音」陡然一变,其中混入了一缕深紫色的、充满了成
熟与掠夺意味的音符。两种「欲望」在空中无声撕咬,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此而
扭曲。

  娇奴似遭雷击,捂着头颅蹲坐在雪地上,顺势也开始运起魔气,与魅姬展开
了一场无声的对抗。

  我顿感脑中那个比现实还要骚浪的「离恨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
真正的爱人。

  「魅音」暂时失效了!?苏媚儿的额角渗出细汗,显然这场精神对抗对她消
耗极大,绝不能被打扰。

  我看看离恨烟。」你的身体……没事吧?」

  我压低声音,仍不免担忧。

  「放心,」

  烟儿的声音清冷又带着一丝狡黠,「这媚术只攻心,不像苏姐姐的媚毒那般
直接作用于肉体。我好得很。」

  她顿了顿,那双水汪汪的黛青眼眸,如同最贪婪的猎手,在我身上不加掩饰
地扫了一圈,用灵魂链接传来了只有我能听到的、充满了欲望的低语:「……就
是看着夫君你这副浴血奋战的英武模样……又有些忍不住了……好想……现在就把
你就地正法,狠狠地吃干抹净……不过,我每时每刻,都这么想……」

  噗嗤!我手起剑落,斩下一个刚爬起的童女头颅,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减我心中负罪。「……好。」

  「等打完了这一仗,我便在这片洁白的雪地之上,让你好好地『吃』个够
……」

  然而,战局的残酷远超想象。那些被离恨烟留了一命,只是击倒的「玩偶」,
竟又摇晃着爬了起来,不畏疼痛,不惧死亡,眼神依然空洞。

  烟儿那张本是带着一丝戏谑的俏脸,瞬间沉下。她知道,留手已无可能。

  「唰!」离恨伞在她手中,张开了杀伐的伞锋。

  风雪呜咽,为这场净化之战献上悲鸣。

  烟儿的伞锋冷酷,每一次旋舞都带起一片断肢;我的「临渊」则化作一道不
知疲倦的死亡流光。

  我们二人围绕着闭目凝神的苏媚儿,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防线。

  战局正向我们预想的方向倾斜。那些被操控的「玩偶」,战力本就与我们天
差地别,失去精准指挥后,不过是一群扑火的飞蛾。

  尤其是那些童女,身体脆弱,我的剑锋甚至无需灌注真气,轻轻一划,便能
将她们单薄的丝袍与温热的身体一同撕开,露出其下与天真笑容形成荒诞对比的、
早已成熟的性器。

  她们感觉不到疼痛。即便心脏被贯穿,头颅被斩下,那被欲望占据的身体仍
在痉挛中喷涌着爱液,将身下的雪地,染成一片混合着血与淫靡的泥泞。

  很快,那些童女尽数凋零。

  「剑不要慢!她们和那些魅姬手下的男人一样,都早就死了!」

  「你不是在杀人,你是在给她们解脱!」

  离恨烟……

  我的灵魂本源重重点头,自言自语道……

  「侠者护人,医者救人,绝非软弱!」那些皮糙肉厚的童男,也在我们剑伞
合璧之下,人数锐减,只剩下十多人。只要再有半柱香,便能清场。

  届时,三名六品高手,将对阵唯一的敌人——娇奴。我们会赢!

  然而,也正是在我心中升起这份自信的瞬间,异变突生!

  「呃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一股冰冷、不详的血色魔气,毫无征兆地从「临渊」剑身之上轰然爆发!

  那是我以为已经被我发泄完全的、属于血手阎罗的本源魔气!

  我错了。它没有被净化,只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般潜伏着,等待一个完美的
时机。

  今日,这满场的杀孽与血气,终于成了点燃它的引信。那股狂暴的魔气如决
堤的血河,顺着我的右臂,疯狂地涌入了我的体内!

  「……人……杀……」

  血手阎罗那愚钝而又充满了原始杀意的嘶吼,再次归来。

  我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层血色的滤镜所覆盖——烟儿焦急的呼唤,苏媚儿
惊骇的眼神,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我能看到的,只有跳动的血肉;我能闻到的,只有甘美的血腥;我能听到的,
只有那不断在我灵魂深处咆哮的、唯一的指令。

  「……杀……!」

  「嗡——!」

  「临渊」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那本是如同秋水般清澈的剑身,竟被那血色
魔气彻底侵染!

  一层肉眼可见的、如同红水晶般的狰狞血色碎片,从剑格处开始疯狂蔓延,
将整把剑都包裹成了一柄充满了不详与毁灭气息的「血刃」!

  「剑行!守住道心!那是心魔!」

  烟儿那充满了惊恐与爱意的意念,如同最后一缕微弱的阳光,试图刺破我心
中那无边的血色黑暗。然而,毫无作用。

  「杀光……全都杀光……」

  血手阎罗的意志,在吞噬了我方才所有的杀孽之后,竟变得前所未有的「聪
慧」与「恶毒」。

  「……你看那个叫姜奴娇的妖女……她在笑……她在笑你无能……杀了她!」

  「……再看那个叫苏媚儿的浪货……她刚刚还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如
今又来假惺惺地帮你……她不干净了……杀了她!」

  「……还有……还有你最爱的那个……那个在你面前是圣洁仙子,在我身下却
是反差婊子的离恨烟……不……在我的阳精里洗澡的璃堕仙……」

  「……也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永远地占有她!」

  「……这世间,皆是虚伪!皆是肮脏!杀光他们!你便是唯一的主宰!」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那双本是充满了「侠医之道」的眼眸,此刻也彻底被一种不分敌我、只知
毁灭的狂暴血色所彻底占据。


  那股魔念,源自于血手阎罗。

  源自于他死后,那充满无尽怨毒与不甘的、本源魔气所化的、附着在我的
「临渊」剑上的血之碎片。

  那股魔念,更源自于我自己的内心。

  源自于我那不愿让烟儿,再次付出那般惨痛的、充满屈辱的牺牲的,无尽的
愤怒;

  源自于我那不愿让任何一个离恨楼的弟子,因我而死的,极致的自责;

  愤怒与自责,被我亲手杀死的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血,熊熊点燃。

  爱与恨。

  守护与毁灭。

  这两种本是截然相反的、充满矛盾的复杂感情,在这一刻,竟以一种我完全
无法理解的方式,彻底地纠缠、融合在了一起,然后化作了一股不加掩饰的杀意!

  我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

  杀了她。

  杀了那个正在用最残忍的、也最优雅的方式,玩弄着他人命运的娇奴。

  然后……

  杀了他们。

  杀了那些被欲望彻底占据的、肮脏的童男童女。

  杀了那些吓破了胆的、如同一群待宰羔羊般的离恨楼弟子。

  杀了那个正在守护着自己那早已视若生命的「家人」的,可悲的苏媚儿。

  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烟儿。

  只要杀了所有人。

  只要将这里变成一个只属于我们二人的、无瑕的世界,那她就再也不用受到
任何的伤害了!

  一切的罪恶,都由我来背负!

  我能感觉到,手中「血刃」之上的血色晶体,正随着我心中的杀意而光芒大
盛,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嗡鸣。

  对。「临渊」也同意……

  就是这样。

  这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不,把她也杀了!

  她只要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再玷污她!她永远是我的!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血刃」的嗡鸣声达到了顶峰,那血光几乎要将我的
眼眸都彻底刺瞎!它在渴望!它在催促!

也正是在这即将彻底堕入深渊的最后一刻——

  「不——!剑行,不要!」烟儿那充满了心碎与不敢置信的意念,如同最后
一根救命的稻草,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识海!

  不行!不行……我不能……我不能伤害她……

  这一霎那,一丝源自于我灵魂最深处的、属于「侠医」李邵的「守护」与
「爱」,又一次把我强行地拉了回来!

  那样的我,与魔教又有何异?!

  我猛地咬破舌尖。

  一股充满铁锈味的腥甜鲜血,瞬间便充满了我的整个口腔。

  那剧烈的刺痛,让我那本是充满暴戾与毁灭的血红色眼眸,恢复了一丝宝贵
的清明。

  我赶紧调动体内所有尚未被侵蚀的交泰真气,化作了最坚固的牢笼,放弃所
有外部的战斗,将全部心神都沉入丹田,与那股试图彻底吞噬我的狂暴魔念,展
开了一场不死不休的「道心之战」!

  也正是因此,我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了原地,陷入了「自我禁
锢」的状态。

  「……剑行!」烟儿焦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被血手阎罗的魔气反噬,暂时只能自保!你撑住!保护苏媚儿!」
「好!你专心压抑杀意!」离恨烟手起伞落,又是一颗人头。

  「……对不起……」

  在我主动斩断与烟儿那一生一世的精神链接之前,我将我最后的歉意,传入
了她的脑海。

  在这一刻,正与姜奴娇在精神大战中僵持不下的苏媚儿,心神猛地一颤。

  她能清晰地「看」到我这边发生的异变,那双妖异的紫瞳之中,浮现出了一
丝不属于「魅姬」、只属于「苏媚儿」的惊慌。

  她下意识地,便分出了一缕心神,想要探查我的状况。

  就是这一缕心神的动摇,这片刻的失神,也正因为这份我们刚刚培养起来的
羁绊,给了那个一直好整以暇、等待着机会的「无瑕女孩」,可乘之机!

  「咯咯咯……魅姐姐,分心了哦?」

  「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失神了呢……」

  那粉红色的「魅音」瞬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将那本是与之分庭抗礼的紫色
魔气,彻底地压制、击溃!

  而我的脑海,也在这双重的精神攻击之下,开始四处漏风。

  那属于血手阎罗的、充满了杀戮与毁灭的狂暴魔念,与那属于娇奴的、充满
了淫靡与堕落的魅惑魔音,如同两条最贪婪的毒蛇,在我那早已失去了所有防备
的识海之中,疯狂地撕咬、交缠。

  两股魔念并未直接攻击我的神识,而是撬开了我心中最深、最不愿面对的恐
惧——那份作为守护者的,对「失败」的恐惧。

  一幅在昨天的欢爱之中才刚被我与烟儿抛之脑后,彻底遗忘、带着无尽屈辱
的地狱绘图,在我的眼前,轰然展开!

  「……看到了吗?废物!」血手阎罗那充满了无尽恶意与嘲讽的嘶吼,在我
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用那可笑的、自残般的代价,向天地借来的那一
剑,就真的能斩断宿命?」

  「错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着!这才是那一剑之后发生的,真正的「结局」!」
话音未落,我识海中的景象,猛然倒转!

  时间回到了我以身祭剑,挥出那冰火交融、石破天惊的最后一剑的瞬间!

  「临渊」的剑锋,裹挟着天道的力量,狠狠地,斩在了血手阎罗那被璃堕仙
创造出的破绽,狰狞的后颈之上!

  那颗愚钝丑陋的头颅冲天而起的画面,并未发生。

  「铛——!」

  我那赌上了身家性命、甚至不惜形神俱灭的至强一剑,砍下的瞬间,被那骤
然合上的血铠所轻松挡住。

  我……失败了。

  那头本该身首异处的野兽,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孩童般迷茫的浑浊眼眸,此刻,已被一种被蝼蚁挑衅了神
明威严的暴怒占据!

  「你……该死……」

  他甚至没有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那只比我的头颅还要巨大的、如同小山
般的巨掌,带着足以拍碎山峦的恐怖力量,狠狠地,印在了我的胸膛之上!

  「噗——!」我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作了一片血红。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骨骼,在一瞬间,被尽数震成了齑粉;我体
内的五脏六腑,也被那股不容抗拒的霸道魔气,彻底搅成了肉泥;而我那,本是
如同江河般奔流不息的交泰真气,更是如同被投入了烈火的冰雪,被瞬间蒸发、
焚毁,连同我周身的每一寸经脉,都彻底地碎裂!

  我的身体,如同一片被狂风撕碎的落叶,向后倒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那
冰冷的、由无数白骨铺就的墙壁之上,软绵绵地滑落。

  而这股筋脉尽碎的剧痛,竟也无比真实地,穿透了幻象,狠狠地刺入了我此
刻正在天山雪原之上,与魔念苦苦对抗的,现实的识海!

  「呃啊——!」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现实中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

  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过,我能闻到烟儿身上真实的兰花幽香,正辗转腾挪;

  可那大殿之中的血腥与淫水味,也无比真实!

  到底哪里才是真的!?

  「对……就是这种感觉……」血手阎罗的魔念,如同最残忍的毒蛇,享受着我
的痛苦。

  也正是在此刻,幻象之中,那片惨烈的战场,陷入了一瞬间的、绝对的死寂。

  那头野兽没有立刻去享用他的战利品。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胜利的
君王,欣赏着眼前这幅由他亲手缔造的、充满了绝望的画卷。

  在我的视野尽头,在那片黏腻的海洋之中,璃堕仙,我那早已魔化的爱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我,如同一滩被彻底碾碎的烂泥般,倒在血泊之中,生机断绝。

  她那双还留存最后一丝希望与抗争的灰白色眼眸,彻底熄灭了。

  所有的光,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绝望。

  她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与这白骨宫殿融为一体的,凄美的雕塑。

  「……好好地,看着吧……」

  魔鬼的低语再次响起,「看着你的无能,是如何将你最爱的女人,彻底推入
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尊雕塑,终于动了。

  她像一条,终于找到了新主人的、摇尾乞怜的母狗般,主动地从那片淫靡的
海洋之中,向着那头,刚刚才将她的世界彻底摧毁的野兽,一点一点地,爬了过
去。

  「主人……」她发出了不带丝毫抗拒的、卑微的浪叫。

  「……您……您才是……真正的男人……那个废物……他救不了我……他甚至……
连让您受一点伤的资格……都没有……」

  她爬到了他的脚边,伸出那根丁香小舌,虔诚地,舔舐着他那沾染了我的鲜
血的,肮脏的脚趾。

  「主人……求求您……」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张圣洁的、魔性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最纯粹的,淫
荡与乞求,「……用您那根……能把天都捅穿的大肉棒……狠狠地……征服我吧……」

  「……把那个废物的痕迹……都从奴家的身体里……彻底地……抹掉……!」

  「……让烟儿的……骚穴……让烟儿的……屁眼……让烟儿的……小嘴……都……
都彻彻底底地……变成……只属于主人您一个人的形状……!」

  「……求求您……主人……!把烟儿……当成您最下贱的……战利品……狠狠地
……操吧……!」

  那头野兽,发出了胜利者的咆哮。

  他一把,抓住了璃堕仙那头霜白色的长发,将她那张,充满了乞求与顺从的
俏脸,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胯下。

  一场我再也无法,也再也不愿看下去的狂欢,开始了。

  然而,我的意愿,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血手阎罗的魔念,如同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强行掰开了我那试图紧闭的、属
于神识的「眼皮」,逼迫着我去一帧一帧地品味,我亲手造就的屈辱与绝望。

  我被迫「听」着,璃堕仙那破碎的灵魂,发出的第一声充满了痛苦与羞耻的
嘤咛。

  我被迫「看」着,她那双高贵的手,是如何被那头野兽,强行地握住了他那
根狰狞的孽根,被强迫着去「学习」,她新主人的形状与味道。

  「听到了吗?医者。」


  血手阎罗的「解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直刺我的道心,「这就是她灵魂
深处最渴望的药方。你那点可笑的真气,能治愈她吗?不,只有本座的阳精,才
能将她彻底地、从里到外地,「喂饱」,「治好」!」果不其然。

  在最初的抗拒之后,璃堕仙那具被欲望彻底改造过的身体,背叛了她最后一
丝骄傲。

  我能「看」到,她那被强行按住的腰肢,不再是僵硬的抵抗,而是开始轻轻
地扭动。

  我能「听」到,她那本是充满了屈辱的悲鸣,渐渐地带上了一丝母狗般的呻
吟。

  「……嗯……好……好大……」

  「……主人的……肉棒……好厉害……把……把烟儿的……小嘴……和喉咙……都
……都彻底……塞满了……」

  「……要……要被主人……用鸡巴……操射在……嘴里了……!」

  「臣服」的开始。

  「背叛」的序曲。

  那头野兽,似乎对这开胃菜,感到了满意。

  他将她,从自己的胯下粗暴地提了起来,然后,像扔一件垃圾般,将她狠狠
地扔在了那座白骨王座之上,让她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他那山峦般巨大的身体,便覆了上去。

  他见,他至,他「征服」。

  他开始用自己的「攻城锤」,调教自己新宠物的穴儿。

  我被迫听着,璃堕仙那再也不带丝毫挣扎,只剩下最纯粹、也最下贱的浪叫,
是如何地变得高亢,最终变成了一曲只为胜利者而奏响的,堕落赞歌。

  「啊……啊啊啊……!进……进来了……!主人的……大鸡巴……好烫……好硬……!」

  「烟儿的……小穴……要被……主人的大肉棒……彻底……撑满了……!」

  「操我……!主人……!狠狠地操我……!把烟儿……当成你最下贱的……母狗
……狠狠地……干……!」

  那头野兽,似乎嫌这样的征服还不够彻底。

  他竟真的,将璃堕仙那具如同烂泥般的身体,拖拽到了我的「尸体」旁。

  他让她面对着我。

  面对着我那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机的、圆睁着双眼的头颅。

  然后,他从她的身后,以一种宣示主权的姿态,再一次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主人……!你看……!你看那个废物……!」她的浪叫带上了一丝,
近乎于献媚的、残忍尖啸!

  「……他就在那里看着呢……!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心甘
情愿地……被真正的强者……当成母狗一样操的……!」

  「……让他听听……烟儿的骚穴……是多么喜欢……主人的大肉棒……!让他知
道……他那根牙签一样的废物……连给主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最彻底的「背叛」……

  她在我那冰冷的「尸体」面前主动地将自己那浑圆挺翘的蜜桃臀,高高地撅
起。

  她主动地用她自己的手指,将那充满了禁忌的、紧致的后庭,缓缓地掰开。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她的新主人献上,她本该,也已经献给我的忠诚。

  「主人……还有……还有这里……烟儿的屁眼……也是……主人的……求求你……
把烟儿的……屁股……也……也当成母狗一样……彻底地……操坏掉吧……!」

  璃堕仙,我那曾高高在上的爱人,在经历了无可挽回的绝望之后,她那属于
「离恨烟」的、最后的骄傲,也终于被碾成了粉末。

  她已经完全被征服了。

  此刻的她,正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狂热与虔诚的姿态,用尽自己所
有的、从我这里学去,如今却要用来侍奉另一个男人的技巧,疯狂地讨好着,那
头将我们二人一同打入地狱的野兽。她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化作了主动
的、最贪婪的索求者。

  她的浪叫,不再是单纯的淫浪,而是带上了一种,近乎于「业务汇报」般的、
令人不寒而栗的谄媚。

  「主人……主人……你看……烟儿的小穴……是不是比那个叫苏媚儿的骚蹄子,
更会吸您的肉棒呀……」

  「唔呀……主人大人……您的龙根……比那废物的牙签强多了……每次都能顶
到奴家的花心……哈啊……奴家的白虎馒头穴……已经彻底爱上主人的味道了……」

  「还有烟儿的屁眼……主人……求求您……也用您的大鸡巴,把它也彻底地操
熟……它一定会比烟儿的小穴,更会侍奉您的……」

  她甚至,在某一次交合的间隙,主动地从自己的神识之中,唤出了那根本该
是我们二人爱情结晶的、纯白色的「爱」。

  她当着我的面,当着她新主人的面,用那双曾被我无数次亲吻、爱抚的玉手,
毫不犹豫地将那根象征着我们之间所有羁绊的信物,狠狠地捏成了碎片!

  白光如同垂死的萤火,在她的指缝间,黯然消散。

  「主人……」

  她将那沾染了「爱」之残骸的、自己的手指,虔诚地送入了血手阎罗的口中,
让他品尝,「……那个废物的味道……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今往后……烟儿的身体……烟儿的灵魂……都只属于主人您一个人……」

  「……求求您……主人……将烟儿的子宫……也……也彻底地……用您的龙精……
灌满吧……!」

  「……烟儿会主动……为您解除所有的防御……烟儿会……在此刻……为您排出
一颗……最新鲜的卵子……」

  「……求您……让烟儿……为您怀上……这世上最强大的子嗣……!」

  「你看,侠客。」

  血手阎罗的魔念,落下了最后的审判,「你的『守护』一文不值。你的『爱』
也脆弱不堪。到头来,还是本座这根最诚实的肉棒,才能给她真正的归宿。」

  那头野兽,发出了,最为得意的咆哮。

  他将自己那积蓄了毕生精华的、滚烫的阳精,尽数射入了璃堕仙那,早已为
他彻底敞开的神圣子宫之中。

  那股洪流是如此的汹涌,如此的庞大,甚至将她那平坦如镜的小腹,都撑得
像孕肚。

  「大人……奴家的子宫要被撑爆了……好难受……求您用屁眼继续……奴家还
不能死……好想给您生孩子……」

  他见璃堕仙如此诚恳,便缓缓抽出,又对准了她那同样在为他哭泣、为他颤
抖的、娇嫩的后庭。

  一股更加庞大的精液洪流,被他狠狠地,注入了她那紧致的、却又无比贪婪
的后庭之中。

  那精液量之大,甚至出现了一幕,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道心彻底崩裂的、
恐怖景象——那些无处可去的、滚烫的精粹,竟顺着她那被彻底填满的肠道,一
路向上,倒灌逆流!

  最终,竟化作了一缕带着腥膻与甜腻的、白色的浊液,从她那被彻底拥有的
快感,冲刷得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之中,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

  璃堕仙,就这样在我那早已死去的「尸体」的面前,被她新的主人,从身体
的、所有可能的入口,彻底地用他的精华,灌满了。

  我的神识,已经几乎崩溃。

  我无法接受。

  原来这才是结局……

  原来我已经疯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这个废物……保护不了我的爱人……

  而离恨烟……我的烟儿……她,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背叛了我……不。

  不不不。

  错了。

  错的,不是我。

  错的,也不是她。

  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充满了肮脏与罪恶的,虚伪的世界!?「对
……」

  血手阎罗的魔念,娇奴的魔音,在我的耳边循循善诱。

  「……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只要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地毁灭……」

  「……你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一股不带丝毫杂质的杀念,如同破土而出的黑色藤蔓,将我破碎不堪的神识占据。

  我的身体,在天山那冰冷的雪地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的眼眸里,所有的情绪都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同血琉璃般的冰冷。

  我缓缓地握紧了手中那柄,同样在渴望着鲜血的魔剑。杀。

  这个念头,如同一颗黑色的太阳,彻底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

  什么?

  我的识海之中,突然渗入了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气息。

  那是一股,纯白色的魔气。

  纯白的魔气!

  它不似血手阎罗那般充满了杀戮与毁灭,也不似娇奴那般充满了淫靡与堕落。
它,是纯粹的,是温暖的,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独属于我爱人的味道。

  紧接着,一个无比真实,足以将我从任何噩梦中唤醒的触感,从我神识的最
深处,轰然爆发!

  那不是幻觉。

  那是我最熟悉的圣地——离恨烟的小穴,正在用那种充满了爱意与思念的韵
律,轻轻地吸吮着我的欲望。

  我那被血色占据的意识,猛地一颤!

  烟儿?

  她……她怎么会……在这时候……与我做爱?

  难道是她们已经打败了娇奴?不对,那令人作呕的魅音,依旧如同跗骨之蛆
般,在我的脑中,阴魂不散地响着。

  我不再去想那毫无头绪的缘由。

  这股纯白的、属于我爱人的魔气,正带来转瞬即逝的战局转机!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刚刚才掌控了我全部心神、如同一个胜利的君王般
在我脑海中耀武扬威的本源魔气,在这股纯白魔气的搅动之下,瞬间便失去了所
有的「智慧」!

  它那充满了恶毒与嘲讽的「解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充满了原始杀意与不甘的野兽咆哮!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刚刚眼前的,那个在我「尸体」面前,主动向仇敌献媚、求欢、乃至献上后
庭的离恨烟,绝不是真的!

  那是假的!

  那全都是这头早已被我亲手斩下了头颅的、可悲的野狗,在死后所发出的狂
吠!

  是那娇奴的靡靡魔音!

  我的神识冷笑一声。

  「野狗,」

  我的意念,化作足以斩断一切心魔的利剑,狠狠地刺向了那团依旧在疯狂咆
哮的血色魔气,「你之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在我的脑子里用这种下三滥的可悲
幻象,来展现你那从未实现过的『征服』——」

  「正是因为在「现实」之中,在你那肮脏的大殿之中,是我诗剑行,亲手斩
下了你的头颅,将你那具本就不该降生于世的尸体,切开,剁碎!」

  「你的身体,你的土地,你的四个老奴,也全都是我杀的!你的一切罪恶,
全都是我亲手终结!」

  我不是废物!

  我是能够跨境界杀死一名七品高手的剑客,是她的英雄!

  我能感受到,那股来自现实之中的,我爱人的温暖,正在通过那不可思议的、
跨越了空间的灵魂交合,源源不断地,传入我的识海,治愈着我那早已濒临破碎
的道心!

  她也是我的英雄!

  而她,我的烟儿,即使在我死去的情况下,也绝不会,像这幻象中一般,背
叛我!绝不会!

  这野狗的狂吠,只会让我们二人的爱情,变得,更加坚硬不可摧!

  「临渊!」我的神识之中,那柄本已被血色碎片所彻底污染的古剑,随着我
这一声,充满了无上意志的咆哮,轰然一震!所有的血色碎片,尽数被震得粉碎!

  「临渊」,再次化作了一道只为守护而存在的精神光源!

  然而,那个「坏结局」,仍然在我眼前如同最顽固的诅咒般,继续上演着—

  幻象之中,那个早已不属于我的「璃堕仙」,在那头野兽的胯下,被彻底地
操回了「离恨烟」的形象。

  她的魔气尽数散去,霜白的长发,也重新变回了如瀑的青丝。她不再是那个
充满了死寂与毁灭气息的魔女,而是变回了那个我所熟悉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圣
洁仙气,却又对我百依百顺的,我的烟儿。

  她甚至开始用那种,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充满了爱意与崇拜的眼神,仰望着
那头刚刚才将她彻底征服的野兽。

  她开始用那些曾只对我一人施展的、最细致入微的温柔,来侍奉她的新主人。
她高兴地,抚摸着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向那头早已心满意足地斜倚在白骨王
座之上的野兽,柔声地汇报着:「主人……」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淫浪与破碎,而是带着一种,我最熟悉的、妻子对
丈夫般的甜蜜与娇羞。

  「……奴家刚刚,已经探查过卵巢了……」

  「……您的龙精……真的好厉害……只……只是一次……就……就在奴家的子宫
里……种下了您的神种……奴家……已经,怀上您的孩子了……」

  紧接着,她的声音,便带上了一丝对我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的、毫不
掩饰的鄙夷与嘲讽。

  「……不像那个废物……」

  「他那根软趴趴的、没用的东西,在奴家身上耕耘了整整一年,连一滴能让
奴家受孕的精水都挤不出来……还是主人的擎天玉柱,才是一发入魂,让奴家知
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开花结果」……」

  这还不是结束。

  那头野兽,似乎对她这充满了背叛与谄媚的汇报,感到了极大的满意。他懒
洋洋地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尸体」。

  她心领神会。

  她像一条得到了主人奖赏的母狗般,从那白骨王座之上,爬了下来。她居
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死不瞑目的、圆睁着双眼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了丝毫的悲伤,只剩下对一个失败者的,最纯粹的蔑视。

  她当着我的面,缓缓地,缓缓地撅起了一条美丽的大腿,向后伸长,紧接着
将自己那片,刚刚才被新的主人彻底开垦、浇灌过的浪穴,对准了我失去了所有
生机的脸。

  「废物……」她的诅咒,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你也只配……尝尝被主人的龙精,彻底灌溉过的骚屄,流出来的尿了……」

  一股温热的、带着无尽羞辱与蔑视意味的液体,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将我
那张本该是她此生最爱的脸,彻底地淹没。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没有再看我那具「尸体」一眼。

  她那张因极致的背叛与臣服而显得愈发妖异、美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
柔得足以让冰雪都为之融化的、属于「新婚妻子」般的微笑。

  她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了那座属于她新主人的白骨王座之
前。她没有再爬。

  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站着,走着。

  仿佛,刚刚那个爬到我的尸体旁,用自己的尿液,来宣示自己新归属的下贱
母狗婊子,根本就不是她。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来。

  她抬起头,用那双早已被泪水与爱液彻底模糊,此刻却又盛满了无尽爱意与
崇拜的,水光潋滟的眼眸,痴痴地仰望着他。「主人……夫君……」

  「您……辛苦了……」

  「让烟儿……用这对,只为您一个人,成长、饱满起来的奶子……好好地……
伺候您……好不好?」她甚至,不等那头野兽做出任何的回应。

  就捧起了他那根刚刚才品尝过自己最深处、依旧坚挺如初的狰狞巨物。

  她缓缓地,将它夹入了自己胸前那对丰腴饱满的雪白山峰之间。真是一幅
「家庭温馨」的画面。

  她像一个,正在用自己的身体哺育自己丈夫的、最温柔的妻子。

  她的脸上,带着圣洁的、满足的微笑。

  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技巧。

  她用她那对,堪称世间最完美的「奶罐儿」,将她那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略
显疲惫的新主人,一点一点地,重新推向了另一座欲望的巅峰。

  「嗯……夫君……喜欢吗……」

  「烟儿的奶子……是不是……比世上任何一张床,都要更软……更暖……」

  「……以后……烟儿……每天……每天都用它们……来伺候夫君……好不好……」

  那头野兽似乎对这份充满了「新婚燕尔」般甜蜜的、崭新的侍奉,感到了前
所未有的满意。

  他一把抓住了她那头柔顺的青丝,将她那张充满了「妻子」般温柔的俏脸,
再一次狠狠地按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般充满了「淫虐」意味的惩罚。

  这一次,是充满了「恩赐」意味的赏赐。

  「呜……嗯嗯……!」离恨烟发出了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充满了无上荣
光的臣服浪叫!

  她主动地,用自己那温暖湿滑、早已被他彻底征服的喉咙,去迎接,去吞咽
那即将到来的洗礼!

  「啊……!啊啊啊……!夫君的……龙精……!」

  「好烫……好满……!全都……都给烟儿……!」

  「把烟儿的肚子……也用主人的味道……彻底地……填满吧……!」

  最终,在那片由他亲手缔造的忠诚之中,他将自己滚烫的欲望,最后一次尽
数倾泻在了她湿滑的食道最深处,将她那溫暖的胃都彻底地灌满!

  「好饱……主人……小母狗会爱您一辈子……」她抚摸着自己被完全撑大的肚
皮,依偎在她新主人的怀里,像一只小猫般昏睡过去。

  …………

  可怜的女人。

  或许真有那么一个世界,诗剑行死了。

  但至少这个世界的我还没死……

  是时候清除这巨婴留在世间的最后印记了……

  这本该是足以将我最后一丝理智都彻底摧毁的、悲剧终幕。

  此刻的我却已将它彻底地无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别死。

  别给离恨烟拖后腿了!

  现在,我要在这片,依旧在疯狂地扰乱着我心神的虚假记忆之中,迷茫也好,
魔气也好,自我厌恶也好……

  将它们,尽数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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